拔草

      昨天下午头儿在各个办公室来回走了几趟，看各干各的事（最近不忙，都是闲事），没说什么，回去说开会。实验室里还有几个人正在做实验，回说等实验结束吧。不一会儿，头儿又转了回来，这次手里提着一双鞋，走到门口换上，就到后院里的花圃里蹲下拔起草来。

    我们都窃笑：原来开会是动员大家拔草！头儿都身体力行了，我们自然都蜂拥而出，只是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幅皮手套，脚上还套着一双鞋套：刚下过雨，花圃里还很泥泞，大家都不愿自己的鞋上沾满泥巴。

    头儿真是发扬一不怕累二不怕脏的精神，给他拿了手套也不戴，依旧用手扯着草。

     自从去年动工把实验室围了个后院，还真不错，没事的时候大家在里面打打羽毛球活动活动筋骨偷个懒，外人也看不到。只是四周冬青和花圃里的草没人处理了。一场春雨，草儿猛长，到处是青草气息。我倒觉得满目的青色很养眼，呵呵，只是没说出来，否则会被批个偷懒的评语。

      七八个人一边拔着草，一边说着小时候对草的记忆。和我年纪相仿的，大都是农村长大的，都还记得在田地里拔草的辛苦：头上是火辣辣的太阳，周围是被庄稼围得密不透风的狭小的空间，就闷在那里一垄垄地拔草，似乎草永远也除不完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 那时还能叫出各样草的名字，现在低头拔草，一个也喊不出了，只知道这种草是长在麦地里，那种草是长在田埂上。半个多小时过去，身后是青丝丝的草堆。这时，桃树周围，原来栽种的月季才探出头来。我知道，再一场春雨来临，长过月季的，还会是地下根连着根的青草。

    处理这些拔下来的草也是问题：要运到外面，必须从办公室穿过。恰好院子的东南角有个放枝枝丫丫等杂物的地方，头儿说把草都抱到这里吧。

      几个来回，有点喘气，一同伴把头靠近我悄悄说：亏得这是头儿出的主意，要换别人，肯定不同意。我大笑，知头儿者，她也。后面抱草的几位迷惑不解：你们谈什么，这么高兴。我俩又笑了下，说不可言传不可言传。

      下班前半个小时，我们终于把草拔完，清理干净。